戰國BASARA3, 家三坑跌入中,小政坑慢慢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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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次遇見他時﹐他才不過是繈媬中紅咚咚的小嬰兒﹐而自己也只是十歲的小鬼頭。在米澤城裡當奶媽的姐姐興高采烈的捧著小嬰兒向自己介紹﹕ “小十郎﹐來看哦﹐這是你未來的主人。”……
記憶到此為止﹐事實上根本連小嬰兒的長相也記不清楚了。雖然後來跟隨父親多次進出城中﹐不過也只從下人們的交頭接耳中得知﹐他似乎有一陣子生了重病…
記憶到此為止﹐事實上根本連小嬰兒的長相也記不清楚了。雖然後來跟隨父親多次進出城中﹐不過也只從下人們的交頭接耳中得知﹐他似乎有一陣子生了重病…
小 十郎深吸一口氣﹐打斷自己因無事可做而飄移的思緒。他跪在伊達第十六代家督伊達輝宗的會議間外等待著﹐已經長達一小時了。膝頭微微發酸著﹐不過小十郎仍一 臉肅穆的正襟危坐﹐也難怪有人常說他的臉比同年齡的年輕人看起來老氣。好不容易等到伊達家老們的會議結束﹐輝宗才發現被自己遺忘在外面多時的少年﹐連忙召 喚下人﹐將自己最喜歡的大兒子梵天丸(政宗的幼名)帶來。
才九歲的小男孩﹐拉著和室拉門遮掩著半邊的臉﹐很害羞的盯著室內的陌生人﹐直到 輝宗召喚他上前﹐他才匆匆跑到父親身邊。這時小十郎才注意到﹐小孩的另外一邊臉﹐掛著一個凸出外露的恐怖眼球﹐就像是古繪中所描述的女鬼般。他儘量不讓自 己的表情有任何驚訝的神情﹐但心底的確為這麼可愛的小孩臉上有如此的缺陷而感到可憐。
“這孩子啊﹐五歲時患了天花後就變成這樣﹐雖然堅強的活下來了﹐不過變得比較沉默呢。今後他就在你的責任之下了﹐讓你以近侍的身份跟在他旁邊﹐我相信你可以傳染給他剛毅的氣質。”
輝宗語重心長的吩咐道。一向以平易近人聞名的伊達領主的臉﹐此時也刻上懮心的紋路。
“御意。”
小十郎深深低下頭。
雖 然能體諒家督的苦心﹐不過小十郎可從來沒有過帶小孩的經驗﹐而且第一次帶就特別棘手。首先﹐他面對的不是鄰居家裡普通的小孩﹐撒野的時候可以打一打就好 了。政宗算是他的主子﹐既然是主子就不可以暴力相向。(武田家那邊的家風似乎有例外)第二﹐政宗是心理飽受創傷的小孩﹐下人們都知道自從天花讓他面目全非 後﹐他的母親義姬便把所有的愛都轉移到政宗的弟弟小次郎身上﹐連正眼也不瞧政宗一下﹐有時甚至一連好幾個月對政宗的消息不聞不問﹐而城內的家眾也就有樣學 樣﹐自然而然的避開政宗。
聽完家僕們給予的伊達家小道消息﹐小十郎發覺自己接下了比預期還要艱難的任務。
所幸﹐政宗從來 沒有惹下大禍﹐只是跟同年齡的孩子比起來﹐政宗算是沉默且無表情得讓人感到發毛。唯一讓小十郎覺得頭痛的是﹐這個九歲小孩常常喜歡搞失蹤。當注意到別人對 自己的異樣眼光﹐或看到母親帶著弟弟出遊而遺忘自己的幸福表情﹐政宗就會悶不坑聲的躲到沒人知道的地方一整天﹐讓照顧他的下人們翻片整座城池﹐急到快發 瘋。剛開始小十郎也感到很困擾﹐擔心主上會在失蹤期間招遇不測。終於有一天﹐當政宗的家僕在城內再次找人找到快虛脫時﹐小十郎卻從城的高處向外望。如他所 預期的﹐在城外田野間的一棵松樹上﹐小小的身影就躲在大叢樹葉後面。的確是良好的藏身地﹐如果從樹下往上看絕不會被發現﹐就算從高處看﹐也只有小十郎銳利 的觀察力能發覺那一大片綠色中有所不同。
“哎……”
他苦笑了一下﹐沒有告訴其他僕人﹐自己步行了一段路去接回主人。
被發現行蹤的政宗大吃一驚﹐因為每次躲起來時﹐從來沒有人知道他藏在這裡。通常都是等他自己覺得肚子餓了﹐哭也哭夠久了﹐才獨自一個人回城裡。
當小十郎出現在樹下尋問主上是否要下來時﹐政宗雖一臉不情願的樣子﹐但回程時還是在小十郎懷裡﹐緊緊抓著他的衣領。
之後﹐政宗又搞了多次失蹤﹐而且藏身地點均不同﹐但小十郎已經抓到找人的要領﹐總是能找到他並耐心地等到他願意回城裡。終於有一天﹐同樣的失蹤戲碼﹐不同的藏身地點﹐小孩終於有點不滿了﹐他搞不清楚為什麼這個大哥哥和別人不一樣﹐每次都能成功找到他。
“找到我有什麼好的﹖等我自己回去不是更輕鬆嗎﹖”
政宗不耐煩的用稚嫩的童聲問道。這次他躲在兵馬的馬廄﹐跟小馬窩在同一個馬廄裡﹐不過小十郎仍然成功尋獲並且隔著馬廄柵欄耐心等他出來。
“不管梵天樣出走多少次﹐臣下都會跟隨梵天樣------這並不會關係到輕鬆與否。”
小十郎義正詞嚴地回答在馬廄裡的年幼主上﹐這光景在外人眼中也許有些滑稽﹐但少年心裡沒有一絲開玩笑的心態。
或許﹐這段嚴肅的宣誓在小孩心裡留下難以了解但又鮮明的印象。從此以後﹐政宗躲藏自己的次數逐漸減少。相反的﹐除了睡覺, 上課﹐和向父親請安的時刻以外﹐他幾乎天天黏著小十郎。如果有幾分鐘發現這個可靠的近衛不在身邊﹐他會立刻問其他人“小十郎呢﹖”
雖然小十郎知道下人們之間正流傳著一個玩笑﹐說他“被鬼之子纏上了” ﹐不過與之相較起來﹐小十郎覺得能讓政宗放開心胸是更重要的事。最近﹐小十郎發現政宗正有意無意想要改變旁人對自己的觀感。雖然不習慣與人為交流﹐不過小小的政宗仍然努力地跟人談話並面帶笑容。
然而﹐右邊突兀的眼珠仍讓大家望之怯步﹐也造成了政宗和外界交談的一大阻礙。只因為不敢對主上刀刃相向﹐所以連家醫也沒有膽子把壞死的眼睛去除。小十郎在心中盤算著﹐他並不是沒有膽子為政宗動刀﹐但礙於父親片倉景重仍位於米澤八幡神宮的要職﹐自己的行動多少有點顧慮。
直到翌年﹐小十郎終於覺得不打破僵局不行了。
一個夏日的早晨﹐小十郎一如往常前往政宗的寢房﹐卻在離房間大老遠的地方就聽到僕人們的驚叫聲。只見房內一片凌亂﹐幾個人拉住不停掙扎的政宗﹐也有人奔出房間喊著要找醫生。
“怎麼回事﹗﹖”
小十郎怒眉豎起﹐來勢洶洶的要他們放開小孩。
“梵天樣……梵天樣想要對自己動刀﹗”
一名女僕結巴著承上一把短刃。
小十郎呼了一口氣﹐撇下驚魂未定的僕人們不管﹐抱著政宗到房間的另一邊﹐輕聲問他到底出了什麼事會讓他氣成這樣。
經過小男孩一邊抽噎一邊解釋之後﹐小十郎終於了解﹐原來前一天傍晚﹐政宗在花園的樹叢下玩時﹐無意間聽到兩個路過的伊達家臣的談話﹐內容大致是伊達家如果由這個可怕的小孩繼承就完了﹐他們不了解為什麼輝宗還對大兒子寄予厚望…..。
“母親討厭我﹗你們覺得我長的噁心﹗這我知道﹗但是……..這不代表我沒有用﹗”
政宗快氣瘋了﹐他知道父親對自己仍有信心﹐如果因為這樣就讓父親受到質疑﹐這口氣他沒辦法忍下﹐想了一整夜﹐覺得只有割去自己的右眼才能改變現狀。
正當政宗發怒的時候﹐旁邊的家僕們還唯唯諾諾的辯解道“不﹐臣下絕不敢對主上抱持厭惡之心!” 直到小十郎以兇狠的眼神要他們閉嘴﹐他們才像一群被剁掉舌頭的烏鴉般安靜下來。
“……以梵天樣的腕力動刀﹐要去除右眼可能有點困難。”
小十郎拿起小刀墊了墊重量﹐知道以一個十歲兒童的力量和技巧來說﹐要去除右眼太勉強了﹐一不小心就可能劃傷臉頰。
“可是﹐留著這隻眼睛﹐什麼也改變不了啊﹗”
政宗低著頭﹐緊握著拳頭。先前拿起刀時﹐他的確也發覺自己的手在抖﹐但仍然想去做。
“那臣下知道了。”
小十郎微笑的拍了拍小男孩﹐此回答讓當背景的眾人睜大了眼。
“片倉大人﹖”
小十郎手一揮﹐制止其他人的多話。
“你們﹐幫我準備刀傷的藥﹐熱水﹐還有乾淨的布。”
家僕們一片譁然﹐白著臉想制止小十郎﹐就怕自己會跟“不敬” 和“背叛” 的罪名扯上關係。小十郎眉頭微皺了一下﹐一臉“要揹負罪名切腹也只有我而已﹐關你們什麼事﹖”的表情。
“小十郎…”
看到比自己身高高出好幾吋的大人們都吵成這樣﹐小小的政宗也感覺到似乎給小十郎找了麻煩﹐於是怯怯的拉了拉他的袖子。小十郎注意到主人擔心的表情﹐彎下腰﹐帶著堅定的微笑問道﹕
“切除壞死眼球時可能會有點痛﹐可以請梵天丸樣忍耐一下嗎﹖”
“嗯﹗”
小男孩帶著緊張但又滿抱希望的表情用力點頭。
------- 切除眼球的那一天下午﹐小十郎被輝宗喚去質問。雖然輝宗能諒解小十郎斗膽為兒子切除壞死部位的苦心﹐但對主上刀刃相向仍是可以叛死刑的重罪。然而﹐政宗以 “小十郎已經盡了為主上捨己服務的責任﹐如果自己棄小十郎不顧﹐將會失去君主立場” 的原由來為小十郎開脫。
輝宗聽了這段不像十歲小孩會說出來的論點﹐心裡為政宗的成長感到高興﹐因此也就沒有降下重罪﹐但小十郎得留置城內做政宗的二十四小時近侍。一場差點以切腹了解的事件﹐就在輝宗爸爸的好心情下平和結束。
兩個禮拜後的爽朗早晨﹐政宗在小十郎當協助下﹐將包在右眼上的繃帶去掉﹐換上黑色的眼罩。 他對銅鏡照了又照﹐又摸了摸不再突起的右眼部位。
“雖然右眼已經看不到﹐不過外形看上去總比之前好看多了…….那些大嘴巴的叔叔們應該可以安靜一點了吧﹗”
政宗露出像是反抗成功的笑容。
“這些都多虧你哦小十郎-----啊﹗不過﹐我也很厲害啊﹐那天竟然跟父親扯些君主關係什麼的﹐幸好父親沒有再追問下去﹐否則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~~~”
很明顯的﹐自從右臉的醜陋部份切除後﹐城裡那些平常愛閒言閒語的傢伙像是忽然有了良心一般﹐各各噤了聲。政宗的自信也在逐漸恢復﹐話也逐漸變多了。
小十郎看著喜滋滋地摸著眼罩的主子﹐突然冒出一句話﹕
“梵天樣﹐就算右眼看不見﹐也不需要擔心----”
“哈啊﹖”
政宗對這個突兀的開場白有點迷惑。
小十郎稍微整了整自己的坐姿﹐正面面向政宗﹐清晰的說道﹕
“請讓臣下當你的右眼吧。”
------你看不到的地方﹐就由臣下來幫你看。
男孩愣了一下﹐下一秒咧開嘴笑了起來。
“好啊﹗但我左眼視力很好﹐所以你要以同等實力當我的右眼不容易哦﹗”
自信恢復後﹐幾乎是大言不慚的小孩。
政宗不等小十郎低頭答應﹐便一把撲上前抱住他。要一個十歲男孩壓抑自己的喜悅不表現出來﹐實在太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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燒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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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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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ris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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